《暮秋的乌海湖》
湖水,连着河水
不知是谁老了
满身都是皱纹
湖水,高过了路面
那条等待决堤的路
像个粗糙的马槽
水已经渗成了灰黑的泥浆布带
从车窗看湖,波浪翻滚
一只麻鸭在湖面散步
就像一只羊在辽阔的草原
气定神闲地吃草
湖水浊清分明,湖面之上
一只白鹭徘徊飞翔
就像一只鹰鸟瞰
起伏草原的苍茫
可惜我们隔水相向
风是从古老的贺兰扑来的
桌山和风都老了
眼看着湖水河水激荡
也只是呢喃地说着看着
不为所动
大地上总有淘气的车子跑过
他们疯狂地奔跑
甩出了泥幕超过了风
我静静地看着
湖心的去年的那棵树
水中央,孤零零地
按照风的要求做着
规定的摇晃与摆动
那曾经的烟火与喧哗
和涉世已深、未深的人
都已经不知去向
水中央,树的周围已无彼岸
我想起了去年前年
湖未围水未漫前
那土坯墙上飘荡的旗
还有那条长长的醒目的条幅
我想起了迷茫苍茫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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